除去早夭的小弟,周氏三兄弟幼年时期,虽然大哥鲁迅有些如父如兄的家长式霸道,除去应当还是关系不错的。
周建人小大哥七岁小二哥四岁,相比之下幼年时,不如周作人与大哥关系更为密切。在周作人晚年回忆所作中,曾提及诸多趣事。
鲁迅曾和作人引经据典,也取个带"人"的名字,俩人叽里咕噜地咬文嚼字,背诵一些古文,最后说“侃”字好,什么“朝,与下大夫言,侃侃如也“侃侃尚书公,投绂理石。”意思是刚直和乐、从容不迫。
可是过了一天,老大樟寿对三弟说,这“侃人”二字,读起来有点拗口,不如改为“建人”吧,于是松寿就叫周建人了。
建人尚小不理解大哥,因家变而少年老成起来,有时抱怨他家长式的专横。作为仕宦之家中的长子,鲁迅被寄托了更多振兴门楣的希望,压力山大,性格也变得早熟了。
在《风筝》文中,鲁迅就17岁时故意弄坏小弟的风筝感到愧疚,而对建人旧事从提时,他淡淡地说不记得有这事了。
而二哥周树人性格不那么激烈,和三弟建人的关系更温和些。当年祖父入狱,父亲病重,建人和作人去大舅家寄住。在周建人的回忆中,大哥有事心中藏,二哥则更溢于言表,比如对小弟病亡,周建人写了好几首诗和多篇怀念之文。
因当说在北京八道湾宅兄弟失和前,周建人和大哥关系更为亲密,为新文化运动共同出力,两人文风各异,但打仗亲兄弟,无论总角之情还是事业交集,都胜过与三弟建人的。只是他们后来到了上海,又加上留京周作人的道不同不相与谋,从此彻底绝裂了。
此后鲁迅与三弟建人的关系除了同在沪地,加上无政见之分外,还有一点同病相怜的味道,毕意他们都有过不幸福的婚姻。
1912年周作人的妻子生了儿子后,她的妹妹羽田芳子也来到绍兴。十五岁的芳子天真活泼,又学会说简单的绍兴话,成为信子与周家之间的桥梁,与二十四岁的周建人也产生了感情。大家认为亲上加亲,是好事,于是由大哥说合母亲主持下,1914年建人和芳子结了婚。
第二年他们的第一个男孩出生,不幸于一岁余夭折。这对芳子刺激很大,患上了类似疯癫的病症。两年后先后生了女儿鞠子和儿子丰二。1919周建人一家随同全家,住进鲁迅购买的北京八道湾住宅。
周建人到京后没有工作,1920在北京大学旁听攻读哲学,间或写些生物学和民俗学方面的文字,在《新青年》等处发表,但稿酬甚微。这样生活了将近两年,周建人不甘于寄人篱下的生活,芳子又常埋怨丈夫没有挣钱的本领,从冷言冷语发展到大吵大闹,使周建人受尽苦处。
他只得由鲁迅托蔡元培、周作人托胡适帮助,在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译所找到了一个校对工作,每月工资六十元。工作辛苦而收入很少。后来芳子生下儿子丰三。工资微薄的周建人每月拿出几十元钱寄给芳子,可这点儿钱根本不够芳子花销,非常羡慕阔绰的信子,越来越依赖姐姐了。
周建人多次写信给芳子,有次甚至回北京亲自去说服芳子,要她带着孩子到上海和他共同生活,但芳子听姐姐的话,舍不得离开家人,也舍不得八道湾富裕的生活不肯去上海。周建人和昔日学生王蕴如也产生了感情有意同居。
从1931年以后,周作人和周建人两兄弟,虽为一母同胞兼连襟,不仅因羽田信子的关系而闹僵,更由于周作人对日伪的投怀送抱而决裂。
但相对而言,二人私下的交集要多点。周作人投敌后,鲁迅还是禁不住写了封言辞恳切的信,让建人较交,虽无效也算仁至义尽了。
周作人不仅跟大哥老死不相往来跟三弟也是感情不和,不和的原因很简单,都是日本娘们儿惹出来的,后期闹到周建人连生活费也给她们母子断了,这件事让周作人大动肝火,后来周建人投身革命,两兄弟最终成了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