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担心一件事:我怕我配不上我所遭受的苦难。——陀思妥耶夫斯基
接上篇:
吴桐给我介绍老刘的朋友,王黎光认识。
王黎光是沈阳五院照射科的一名医生,长相儒雅斯文,给人的感觉很随和的一个人。
吴桐简单跟他介绍了我的情况,王黎光看了我一眼,说,现在做这种手术有点麻烦,如果结婚了还好说,没结婚的话,要社区的介绍信,还要家属的陪同。
“不麻烦我能找你吗?你就别磨叽了,你们都是同行,肯定会通融的。” 吴桐扬了扬眉毛,有些不屑地说。
王黎光说得没错,九十年代做人工流产手术,确实要有这些条件,如果不是沈阳市的,得回到户口所在地开证明,另外必须有家属陪同,男友陪同最好了。
这些,昨天我检查时医生已经交代清楚了,她说如果要这个孩子,需要定期来医院检查,如果打胎的话,就需要这些条件。
那时还没实行药物流产,要不然会省去很多麻烦。
“要不这样吧!” 王黎光略微沉吟一会儿,说:“我去带你找王姐,她是妇科一把刀,医术精湛,我就说你是我表妹,妹夫是当兵的,在部队不能回来,你看怎么样?”
能怎么样?
我红着脸点点头。
王黎光带我找到了王医生,她询问了我生理期的情况,然后告诉我,不超过三周做不了,因为孩子太小,我必须回家再等半个月。
那半个月,我如坐针毡。
林源来过一次,名义上看我,我知道,他就想知道我打没打掉孩子,我一天不打掉孩子,他一天不踏实,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怕炸响。
我心知肚明,脸上却波澜不惊。
自己当初想拿孩子当砝码,逼林源娶我的想法多幼稚,男人若不爱你了,一个孩子就能捆绑住他吗?
半个月后,我和吴桐还有王黎光,再次找到王大夫,她一脸的职业表情,问我为什么打胎,还说第一个孩子聪明之类的话,王黎光抢先替我回答:“我妹夫是当兵的,还没转业,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王大夫漫不经心的瞟了我一眼,话里有话的说:“女孩子,可一定要学会自尊自爱,要不然遭罪的就是自己。”
我红着脸连连点头。
安排手术了,吴桐和王黎光在走廊等着我,我带着一种慷慨赴义的决绝走向手术室。
该来的总归要来,逃避不是办法,只有面对。
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抬头看着天花板,在吸顶灯的光晕下,房间里的一切都白得耀眼,我眯起眼睛,身体摇晃了一下,双手紧紧抓住床的两侧,耳边听着各种器械交替使用的声音。
一切似乎漫长得像一个世纪。一切似乎短暂得像眨眼一瞬。
当孩子化作血水流出来的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该欢喜还是该悲伤。
对不起,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
王大夫又交代了我一些事情,当时脑子里乱哄哄的,什么都没听进去。
我虚弱得成了一摊泥,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王桐跑进来,帮我穿好衣服,又搀扶着我走出去。
王黎光在走廊焦急地走来走去,看见我出来的那一刻,赶紧走过来搀住我另一只胳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眼神里都是疼惜。
“谢谢你!” 我虚弱地说道。
这时,突然有人说:“袁X,你怎么在这儿?”
有人叫我的真实名字,我诧异地转身,是毛巾厂的班长王桂英,她搀扶着一个女孩儿走了进来。
“我……”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转移话题,“班长,你怎么来医院了?”
“哦,我来陪儿媳妇打胎。” 班长倒是落落大方。
打完了招呼,我落荒而逃,生怕班长再次问我。
医院门口,王黎光拦了一辆出租车,他让我去他家养些日子,先不要回饭店了。
王黎光的家在五院附近,九十多平的房子,两室一厅,很宽敞,他说平时他一个人住,父母在工人村那边,平时总也不过来,王黎光让我安心住着。
听老刘说,王黎光以前有个女朋友叫王红,上个月去韩国打工了,刚到那第三天,就和王黎光提分手,说不准备回国了,相比于中国沈阳,她更喜欢韩国首尔。
也就是说,我住进王黎光家时,也是他失恋的时候,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吴桐给我留下五百块钱,又去楼下的市场买了好多菜,王黎光说下午下班回来给我从他们医院开些消炎药,看着他们俩为我忙碌,我的眼泪再次流淌出来。
林源,这些本该是你为我做的啊,可是你在哪里?
吴桐回她和陈得全的家了,王黎光上班了,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我好想从头开始,趁还来得及,从头开始吧!
我随即找出一把剪刀,对着镜子,狠了狠心,剪掉了那头赖以为傲的长发。我要从头开始了!
当年,人生中第一次梳短发
问一下,沈阳哪里的狗肉好吃啊?呵呵
长白狗肉城还有酷老太太狗肉城
电影开头有人被斧子砍死在了船上,中间有男女俩警察吃狗肉火锅的情节,九十年代的警匪片,忘了片名,跪求
《联手警探》 主演于荣光
多年前看的片,片里第一次提到吃狗肉的时候,那个女警说香港是有动物保护法的,不许吃狗肉,后来一起去内地的时候俩人一起吃了狗肉,结果女的吃得很熟练。这个片段记得比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