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年5月,周总理被确诊为膀胱癌,当工作人员将这个不幸的消息报告毛主席时,毛主席立刻蹙紧了眉头,他批示即刻成立周恩来治疗小组,抽调北京各个医院的专家、教授专门为总理做一次全面会诊。治疗小组由著名泌尿科专家吴阶平任组长。经过专家们的会诊后,治疗方案出台,一是保守治疗,用药物控制癌细胞的扩散,尽量减轻总理的痛苦,但用药物治疗癌症在那个年代效果是不大的,也没有什么特效药。二是手术切除,这是治疗恶性肿瘤的首选方案。但是手术治疗风险较大,存在许多不确定因素。但是,医生们还是倾向于首选外科手术方案,保守治疗放在其次。
但是,当总理的手术治疗方案呈送到毛主席那里时,毛主席看都没看就扔到了一边,他说:“能不手术就不要手术,能保守治疗就保守治疗。”就这样,总理的膀胱癌一直都是保守治疗的,效果时好时坏。直到进入1975年,总理的病情急剧恶化,癌细胞已经大量的扩散,总理每天都大量的尿血,时常休克,他的免疫力也急剧下降,体重减轻到不足40公斤。总理自己提出来手术治疗,他对邓大姐说:“也许是大限将至,这样续命也没有意义。我要求手术,即便是失败,也可以当标本,让医院的同志们试一下,为后来的患者的手术治疗积累一点经验。”但是,总理的手术也是一种保守的手术,是用电灼的方式烧灼癌肿,在短时间内有效果,治疗过后,总理的血尿立刻就止住了,病情得到缓解。但是,总理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这种方法也是局部的,治标不治本。后来,总理又经过几次电灼,效果一次不如一次。
那么,毛主席为什么不批准总理进行手术治疗呢?是他不关心总理的健康?实际上恰恰相反,毛主席非常关心总理的身体状况,每天都要身边的工作人员向他汇报总理的治疗过程及效果。当总理的病情报告送到主席的手上时,毛主席拿起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的认真的看,他连总理每天的尿血量、血压、体重都熟记在心。作为共同革命半个多世纪的战友,毛主席和周总理的革命情谊密不可分。建国后,毛主席更离不开周总理,毛主席掌握大方向,统领全局,但他不负责具体实施。而总理恰恰弥补了毛主席的不足,他是具体实施的人。总理号称中国的“大管家”,这个雅号可不是随便起的,总理是举轻若重的人,事无巨细,都要亲身亲为,总理心思缜密,对于大大小小纷杂凌乱的事务,他处理的井井有条。他是天生的当总理的不二人选。早在延安时期,美国记者斯诺与毛主席会谈,谈到将来新中国成立后的总理人选,毛主席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那还用问吗?总理当然是周恩来了!”在西柏坡时,斯大林的特使米高扬,曾经羡慕的对朱老总说:“你们中国有个周恩来,他是现成的总理人选啊。”可见,周恩来担任国务院总理是非常合适的,非常称职的,是别人无可替代的。
话题再扯回来,毛主席当初为什么没有批准总理实施手术治疗呢?原来,毛主席一生都不相信西医!他生病的时候拒绝打针吃药,更不允许输液!主席坚信病是靠人体的抵抗力去抵御的,抵抗力强大了,病就自然好了。因此即便后来他的大叶肺炎已经十分严重了,毛主席还是坚持不打针不输液,医务人员反复劝说,他才接受口服西药片。所以对于总理的病,主席是不相信手术能治好的。有一次,他当着外科医生的面说:“你们外科医生动不动就开刀,开一个死一个,陈老总不是开刀开死了吗?谢富治不也是开刀开死了吗?”原来,在此之前,陈毅元帅和时任公安部长谢富治就是手术后病情突然恶化而去世的。所以毛主席就更不相信开刀能治好病了。当然,毛主席的观点也是不全面的,手术,依然是外科医生的主要选择,而治疗癌症,手术直到现在也还是治疗各种肿瘤的首选方法。
当然还有一点,毛主席担心总理年龄大了,能不能承受得住手术都很难说。据后来张玉凤回忆,毛主席有一次对她说,他担心总理在手术台上下不来。所以,当听说总理的病可以保守治疗时,毛主席当然的选择了保守治疗,没有批准手术治疗。他对医疗小组的专家说:“开刀容易扩散,有危险,能否用中药来控制呢?”在总理生病的前前后后,毛主席经常派人去询问总理的病情,也给总理带过去多次口信:注意营养,要多休息。毛主席的警卫队长陈长江是主席委派专门每天都要去探望总理病情的人,他每天都要向主席汇报总理的治疗情况和身体状况。毛主席让陈长江转告总理:“应当休息,节劳,不可大意。”毛主席在一次会见外宾后,对陪同的李先念说:“总理的身体,我真是替他担心啊!”由此可见,在周总理患病期间,毛主席通过各种方式表现他的关心之情,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令人感动。
但是,毛主席却一次都没有去看望过周总理,包括总理逝世后的追悼会,毛主席也没有参加,这点似乎让人费解。那么,毛主席为什么没有去看望共同携手战斗了半个多世纪的老战友周总理呢?原因是,进入70年代后,毛主席的身体也是百病缠身,他比总理还要大五岁,患有肺心病,有两次还昏迷过去。毛主席的双腿浮肿,站起来都要由人搀扶着,走路更是一种奢望。所以,毛主席也是有心无力,他想去看望总理,但行动实在是不便。总理的追悼会举行时,毛主席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躺在床上。但他那天不停的看墙上的钟表,下午两点,总理的追悼会要开始了,毛主席不停的看时间,这天他滴水未进。张玉凤小心地问:“主席,您要不要去参加总理的追悼会呢?”毛主席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他喃喃自语道:“我站都站不起来了,怎么去呢?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张玉凤听了也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