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最亲的人操的是最狠毒的心,过后真像大白了,平安无事了,自己都不能宽恕自己,我为什么要操如此狠毒的心?用追悔莫及都不能反映当时的心境。
儿子有时要在外面应酬,难免要喝点酒。他什么时间不回来,我什么时间就不能入睡,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忑忐不安,不停地进行着不好的、甚或是煎熬的极端的胡思乱想。只要听到咔嚓的开门声,我就能长舒一口气,逐渐的睡去。
今天早晨送孙子去幼儿园在车场到处找不到车,就给儿子打电话了解一下车他开走了还是停到别的地方了。一打关机,又打关机,再打关机。心想到上班时间了怎么还关机。问儿媳回答是可能或许的回复。过不了一两分钟忍不住就打电话,回应都是关机,我的心急速地跳着无主。头脑涌现出无数的瞎想:昨晚喝酒醉倒到不被人看到的地方了?酒驾交警被逮了?酒后碰到十恶不赦的坏人了?还是工作中出了什么差错?其他没什么事的可能也想到了,但是稍纵即逝……。我实际上是惶的坐卧不宁,六神无主,似八爪挠心,想着找人和他们单位联系,甚至想到报警。仰头想办法,哎!他不是还有一个号吗?一拨,通了,儿子说话了,我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关了。听到儿子的声音我顿时什么也舒展了。
实际上,我一个所谓的堂堂大男人,不如老婆沉住气。儿子应酬没回来人家能呼呼入睡,儿子失联了人家能安然如常。事实上一点事也没有,我就这么庸人自扰,紧急半天。
我的父亲对我也是操的如此的心。我工作离家相对远一点,父母为操心更多一些。那时我工作了几年了,我每年要至少回两次家。回家的路上要翻越两座绵长的大山,夏天各方面好些,回家算是顺利;到了寒假临近过年天寒地冻,路是越发的坡陡弯急道窄路畔虚,要是下雪了只不定哪里有臆想不到的打滑暗冰。车是八面临风透心凉,没人能知道车哪里随时出状况。那一线几乎年年过年都要出车毁人伤亡的事故。只要我不到家老父亲一定是心神不宁,忧心忡忡。有一年下了大雪了,打电话告诉父亲大雪封山回不去了。听我妹说我父亲当时噢了一声后便把头深深地埋到两腿间,像是没魂了无精打采。但我实际上是带着妻儿冒险回到延安,打电话告诉我父亲我们一家到延安了,还要去几家亲戚家过几天回去,他听到消息后就地立即满血复活,身轻气爽,下地快活地做活了。
我母亲似乎城府要深一些,好像能涛声依旧,不动声色,不言语。我们回去了她会高高兴兴的、无怨无悔的、心甘情愿的、不知疲倦地为我们准备吃喝。我深深地享受着家的温暖 ,父母厚重的爱,我再大在父母面前自我觉得还是孩子,现在想起我似孤儿,父母的疼爱哪里有?眼泪无声流趟。
只所以操如此狠毒极端的心只缘爱之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