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有一个叫葛伟的亿万富豪,身家5亿,人特别狂。
一次,大佬们组局吃饭,酒过三巡,到了交换名片的环节。
其中一个富豪主动找到葛伟,提出跟他交换名片,以后有钱大家一起赚。
这位富豪资产比葛伟高几十倍,面对葛伟仍然笑容满面,葛伟却狂得要命,死活不愿意把名片给人家。
而他拒绝给名片的理由很简单:对方穿得太富贵,他看不惯。
后来,葛伟公司破产,负债3.7亿,原本幸福的家庭支离破碎,连孩子的学费都交不起。
他才后悔不迭:“曾经我有很多赚钱的机会,但我全都放弃了。”
葛伟是谁?他凭什么这么狂?
(葛伟破产前到墨西哥旅游)
葛伟外号“小胡子”,今年58岁,是重庆恒润置业有限公司老板。
巅峰时期,他开发别墅、楼盘,名下资产超过5亿元,风光无限。
他住的地方是豪华大别墅,面积超过700平方米,一共需要5个保姆负责做家务。
现在仍有不少人月薪5000元,而葛伟一个月生活费就高达20万元,相当于普通人3年多的工资。
上下班高峰,普通员工每天挤公交挤得头昏脑胀,葛伟却20多年没有坐过公交、轻轨。
他平时用的浴巾也是名牌,一条要2000多元,连装厕纸的垃圾桶,都是专门从意大利买回来的名牌,一个就要1100元。
屋里的实木家具、电器,价值百万,还有好几尊特意从四川广汉运到重庆的铜马摆件,一尊定制费用就要27万,另外还要再加上七八千的运费。
就连种在他别墅门口的3颗银杏树,也是专门从济南空运到重庆的,一颗就要花十几万元才能买到。
如此种种,正应了那句话:“有钱人的快乐,常人难以想象。”
(葛伟旁边是他花20多万买的铜马)
然而,一朝破产,那些曾经享受过的物质,全都变成了如今还不清的债务。
葛伟一共负债3.7亿元,私人借款的借条多达310张,堆积如山,最多的一张欠条金额2000万,借款时间长达9年。
债务一共涉及到5家银行,3家小额贷款公司,还有38位个人债主。
现在,葛伟年近60岁,生活费靠姐姐和朋友接济,他仍然信心满满,随时准备东山再起,还清债务。
为了赚钱还债,他拍短视频、直播带货,成为新时代网红。
一代富豪,从底层逆袭,又沦落至此,他背后有着怎样的故事?他还有机会重回巅峰吗?
1938年,正逢乱世。
6岁的小女孩跟着家人从湖北麻城出发,逃难到重庆落脚。
多年后,小女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正在一所聋哑学校当老师。
缘分使然,她很快和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结婚。
青年是江苏扬州人,在建国之初跟着西南服务团一起到重庆工作,后来发展很好,成了市蔬菜公司干部。
这对夫妻在重庆生根发芽,育有一儿一女,日子过得比本地人还滋润。
孩子长大后也非常出息,大女儿在银行工作,体面又稳定,小儿子则是远近闻名的亿万富翁,人人艳羡。
这对夫妻的小儿子,正是葛伟。
(年轻时的葛伟)
功成名就那几年,葛伟很风光,是街坊四邻嘴里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异常优秀。
实际上,葛伟成名前,只是一个被人嫌弃的“熊孩子”。
1963年,他出生在重庆渝中区,一个名叫放牛巷的地方。
那个年代物质比较匮乏,但因为父母工作稳定体面,他从小没吃过苦,也没尝过饥饿的滋味。
比如冰冻带鱼、玉米年糕、土豆、卷心菜、黄鳝,这些难得的肉和新鲜蔬菜,他经常都能在饭桌上吃到。
小孩子吃饱喝足,自然精力无限,到处瞎折腾。
葛伟小时候也不例外,他吃穿不愁,四处招猫逗狗,“熊”得没边。
17岁时,他迷上各种文史哲类书籍,但想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口号,还是硬着头皮读理科。
结果,理科成绩不好,葛伟两次参加高考都以落榜告终,只能另辟蹊径,转考文科。
1982年,他成功考上渝州大学,也就是现在的重庆工商大学,顺利进入中文系新闻专业本科班。
当时考大学不容易,大学生很金贵,葛伟却不懂得珍惜。
他初入中文系,尚有一种如愿以偿的兴奋感,但新鲜劲一过去,立马“原形毕露”。
(葛伟在大学门口拍的照片)
大学四年,葛伟一直在校外租房住,累计翘课1000多节,把精力都用来交朋友。
大学时代,我所交朋友多是未上大学之人。他们很接地气,很有意思,很是好玩。
这与枯燥、严肃、单调的大学校园氛围相比,社会上缤纷多彩的人与事,我非常适应,如鱼得水。
我的活动不在校园。校园关不住我。
他为自己发达的“人脉”沾沾自喜,还没意识到“有些朋友是无用的”。
当时是80年代初期,普通学生一个月生活费才几元钱。
葛伟一个月房租15元,另外还要和一群朋友花天酒地,每个月回家拿25元还不够花。
他为此经常和母亲吵嘴,甚至叛逆得连家都不回,但母亲一个月工资才102元,不可能再给他涨钱。
为了维持庞大的开销,葛伟只能自己找赚钱的门道。
大二时,他从表哥的针织厂进了一批领带到街上卖。
那时思想保守,大学生勤工俭学非常罕见,更别说放下身段,走上街头吆喝叫卖了。
但葛伟不觉得丢脸,反而因赚钱感到兴奋。
他在手臂上挂四五条领带,用重庆话大声喊:“卖领带了噢,6块钱一条!”
下午又改变策略,吆喝道:“大减价了噢,只要4块5。”
实际上,一条领带的成本才1块5,只需要卖出去两条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吃一顿火锅。
(葛伟年轻时)
另外,葛伟还和朋友组装台灯卖。
3个小玻璃杯,加上1个烟灰缸,底部戳个洞串起来就是台灯,一个台灯成本1.8元,售价却高达6块。
他叫上一帮朋友,在出租屋通宵加班做台灯,第二天又坐5个多小时绿皮火车,到乡镇去卖。
当时,重庆嘉陵摩托“一车难求”。
葛伟就和朋友合伙炒购车票,一张购车票就卖50元,而那时候一盘回锅肉才几毛钱。
那时,他过的简直是神仙日子:
赚钱后,我们烫火锅、喝啤酒,还坐火车到成都去玩,好不开心。
实际上,对年轻的葛伟来说,赚钱太快、太容易,不是好事。
钱的意义只剩下享受,没有形成正确的商业价值观,为他后半生的穷困落魄埋下伏笔。
葛伟嫌大学课堂枯燥乏味,就自己买书来看。
他喜欢的作家很多,看书很杂,比如黑格尔、尼采、弗洛伊德、萨特、卡夫卡、鲁迅,这些人的书他都读。
看得多了,就开始做文学梦,想当作家,希望靠文字走天下。
大四时,他干脆拿出积蓄,在重庆渝中区的沧白路开了一家火锅店,取名“鲁尼”,意思是“鲁迅加尼采”。
然而,开火锅店远不像倒卖领带、购车票那么简单,葛伟不懂商业经营,没多久就被坑得倒闭。
他不是每天都会去火锅店,店小二偷偷贪店里的东西吃,没多久就胖得衣服扣子都扣不上。
而且他朋友太多,每次到店里吃饭都不现金结账,嘴上说着签单,月底一起结算,其实就是吃白食。
其中个别人脸皮太厚,没钱花就仗着交情,来店里拿营业款去用。
(葛伟在企业打工时和朋友的合影,右边是葛伟)
不懂经营管理,身边朋友全是填不满的坑,葛伟不但没赚到钱,火锅店倒闭关门时,还亏了2100元。
这是他第一次亏钱,1986年的2100元,至少相当于现在的2万元。
但他并没有把这次失败当回事,反而庆幸马上就要大学毕业,可以走上梦寐以求的文学之路了。
毕业后,葛伟如愿以偿,被分到一家报社工作。
这家报社叫做《中国市容》,有点“奇葩”。
一共只有43个正式编制的员工,后来光是大大小小的开发商就有11个。
后来一度成为中国女首富的龙湖地产老总吴亚军,也曾在1988年时进入这家报社,当过记者和编辑。
这家报纸全国发行3万份,赚钱手段非常丰富,不但可以接广告,有偿为企业家写专栏,还有会议、讲座、卖画册等。
葛伟的朋友替老板写了一篇专访,登在他供职的小报上,立即拿到18万酬金。
而葛伟一个月拿着78元的工资,每天下午5点半,就有一群人坐在会议室,等着他下班一起去烫火锅。
火锅一顿接着一顿,兜里的钱一天比一天少,月底时别说吃火锅,差不多都要吃土了。
受朋友刺激,再加上旁边的广告部热火朝天,人人月入过万,金钱诱惑实在太大。
(龙湖地产董事长吴亚军)
在葛伟看来,那些成名、成家的诗人作家,大部分都是空有文人的清高,背地里却一幅穷酸样。
而他享受惯了,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穷”。
于是,他的文学梦,“啪”地一声碎了。
正好报社鼓励多劳多得,他立即转岗去广告部供职,拼命推销广告画册。
第一年,他跑遍全国20个省,上百个市县,挣到十几万。
马到成功,葛伟心想:
钱是赚来的,不是节约来的,只要眼光准,胆子大,挣钱不难。
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缺钱,就算我投资乱整,亏了也会赚回来的。
没想到,现实很残酷,这种认知让他栽了大跟头。
当时,广告业远没有现在花样多,传统媒体优势很大,相应地,广告从业人员高收益、高回报。
第一年,葛伟尝到了广告画册的甜头,很快自立门户,和同事辞职单干。
他们招聘40多个员工,专门在全国各地跑业务,商家但凡想通过广告画册打广告,一页篇幅就要花3500元。
一年下来,公司进账几百万,其中70%都是利润,按贡献分配给几个合伙人。
那是1988年,25岁的葛伟顺利赚到了30万元。
这一年,全国职工平均年薪才1746元,葛伟相当于用一年时间,赚到了普通人一百多年的工资。
进入90年代后,广告行业竞争激烈,前景大不如前。
而早年那些辞职下海的同事中,有不少人开始进军房地产和股票市场。
1991年,葛伟索性带着钱到广东番禺炒房,虽然亏了不少,但转头又在海口炒房赚了回来。
拿着赚到的钱,葛伟花175万在海口买了人生第一栋别墅,意气风发。
一有时间,他就光着膀子在院子里吹风,美名其曰“拥抱大自然”。
过几年,他又高价把这栋别墅转手卖出去,大赚一笔。
这次转卖别墅的经历,让他对“卖别墅能赚大钱”这个观点深信不疑。
他四处投资做生意,后来听说重庆要成立直辖市,立即回到重庆炒地,花100万定金买下150亩土地。
后来地价猛涨,葛伟一跃成为千万富豪。
根据他自己总结的商业经历,旁人不难看出他暴富的轨迹:
1991年,我广东番禺炒房,亏。海口炒房,赚。
1992年,我北海银滩炒地,亏。
1993年,我重庆做股票一级市场的“老三篇”,大赚。我广州三元里开制衣厂,亏。
1994年,我做股票二级市场,亏。
1996年,听说重庆要成立直辖市,我打道回府,渝北区炒地,大赚。
如今看来,我这些从商经历,是负面多于正面。
它导致我自以为是、固执己见、高进高出、情怀深重等诸多经商大忌,伴随我多年。
毫无疑问,葛伟早年一直在挣快钱。
这导致他喜欢享受,在商业上过于自负,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存在很大的隐患。
和大多数暴富的人一样,葛伟飘了。
除了斥巨资买别墅,他在吃穿方面也很“嚣张”。
在人均工资不到2000元的年代,400元一晚的酒店,他直接住一个月。
他看到香港大老板穿200多元一件的衬衫,立即去商场买6件回来放着。
就连皮带都要买名牌,一条3000多元,那个年代,普通人要不吃不喝,两个月的工资加在一起才买得起。
他整天想着谈生意、赚大钱,在各种生意场和饭局中流连忘返,经常和“好朋友”吃宵夜到凌晨两三点才散场。
都说“幸福肥”,葛伟却成了“有钱肥”。
他身高一米七几,削瘦英俊,却因为胡吃海喝,体重一度飙升到200多斤,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
然而,山雨欲来风满楼,葛伟身处其中,却没有及时察觉危险的信号。
(葛伟买的第一栋别墅,位于海口)
1998年,国家取消“福利分房政策”,国内正式进入商品房时代。
朋友买下市中心的地皮,建小户型商品房卖,几千套房子很快售空,钱没少赚,回笼资金的速度也很快。
朋友喜滋滋地跟他说,“这次买的瓷砖很便宜,用起来和贵的没什么区别。”
以次充好,赚大了。
葛伟一言不发,很看不上朋友的做法,他心想:“怎么会没区别呢?这是给人住的房子,要建就要建最好的。”
在他心里,最好的房子自然是独栋别墅。
第二年,他在重庆九龙坡区的含谷镇看中一块地,那里有山有水有果园,还有炊烟袅袅的农家。
芭蕉树下,沧桑睿智的老人在抽旱烟,湖边,羽毛洁白无暇的白鹭在啄鱼吃。
回归自然,葛伟想起陶渊明笔下的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下定决心买50亩地来修别墅。
50亩土地,只建43栋独栋别墅,很奢侈。
身边朋友劝他,这种独栋别墅面积大,总价高,出售速度慢,最好建一部分小型联排别墅,快速回笼资金。
葛伟不听,反而为自己的杰作沾沾自喜:“豪宅,豪的就是空间”。
还在附近租50亩土地分给买别墅的业主,每户分70平,可以用来种菜、养鸡,体验田园生活。
他把这期别墅当作情怀之作,在楼书中亲笔写下一首诗:“寻找回来的世界……”
那时,葛伟完全没料到,正是这个他最得意的作品,毁了他。
(葛伟投资修建的别墅群)
正常情况下,别墅建好半年就应该卖完,回笼资金。
然而,隐藏在别墅背后的问题逐渐浮出水面,影响别墅销售。
首先,通往别墅的高速公路要收费,来回一趟的费用就要40元。
另外,买地时明知旁边有个机场,飞机起飞时噪音很大,但当时葛伟就不重视这个问题。
半年后,噪音影响销售,却悔之晚矣。
而且,目标客户也不明确,毕竟别墅平均100万一栋,对普通人来说不便宜,但对富豪来说,开发商没有名气,楼盘规模太小,显然没有竞争力。
幸运的是,到最后,别墅拖拖拉拉两年,总算卖完了。
地价便宜,葛伟总体赚了不少钱,资产翻好几番,顺利跻身亿万富翁行列。
巅峰时期,葛伟资产高达5亿元。
那时,人人都捧着他,没人敢不接他电话。
殊不知,建成“大厦”需要日积月累,而“大厦”倾覆,不过一瞬。
破产前,葛伟是令人仰视的亿万富豪,他留给大部分人的印象是傲慢。
一次,朋友创业缺钱,找他投资,葛伟却不屑一顾,拒绝人的态度和无视没什么两样。
朋友深受打击,憋着一口气把生意做成,巅峰时一天收入超过20万。
葛伟破产后,朋友直言不讳:“当年我非常讨厌他。”
除此之外,还有人说他:“这个时代变化太快,他以为自己在成长,实际上只是膨胀。”
然而,葛伟春风得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也不懂“谦虚”两个字怎么写。
朋友出去吃饭,别人聚在一起打牌,他却捧本书在旁边看。
矛盾,又特立独行。
他把这看作“文人清高”,视为底线,坚持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后来,财富越来越多,他变本加厉,不但戒烟戒酒,连KTV都不乐意去,成了富豪圈里的“怪胎”。
(葛伟投资修建的别墅)
然而,生意场上,比葛伟资产丰厚的商人多得是。
葛伟却只凭自己喜好做事,无论再厉害的人,只要他看不惯对方说话做事的方式,就不给人好脸色。
即使勉强凑在一起吃饭,他也一句话不说,默默把帐结完回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脾气再臭,也有人愿意迁就他。
一有时间,兄弟们就约着他一起去环游世界;每天下午4点,总有人雷打不动的打电话来约他一起吃晚饭。
饭局上,大家称兄道弟,一起怀念青春,畅谈理想,大喊友谊地久天长。
生活灯红酒绿,热热闹闹,让葛伟产生错觉:“兄弟”这么多,都是因为自己实力够强,投资眼光超前。
那时,他以为自己在朋友面前有尊严,殊不知,他的财富是1,其他东西全是0,没有财富,尊严、地位都是浮云。
2003年,葛伟在第一期别墅旁边,又买下150亩土地,准备建二期别墅。
第二期别墅有104栋,命名为“西郊庄园”。
为了豪到极致,葛伟多次飞往北京、上海等地,参观已经建成的各种豪宅。
他请来加拿大设计师,光别墅设计费就花掉12万美元。
种在别墅里的树要15米高,鸡爪树、摇钱树、银杏树,从全国各地搜罗好运到重庆,一株就要花十几万。
还在别墅里摆上三尊纯铜马雕塑,一尊纯铜马就要花27万元,定制好从四川广汉运到重庆,每尊额外还要加上七八千的运费。
然而,如此奢华的别墅群,除了第一期别墅群已经暴露出的问题外,又增加一个新问题:堵车。
通往别墅的高速公路取消收费,但车流量陡增,3公里长的隧道就要堵半个小时以上。
(葛伟投资修建的西郊庄园)
别墅再次滞销,公司现金流非常紧张。
可葛伟已经自信到愚蠢的地步:
我那时认为,独栋别墅是人类住宅的终极产品,有钱人越来越多,0.48的容积率别墅楼盘哪里去找。
土地价格在涨,国家又不批别墅用地了。物以稀为贵,独栋别墅,怎么可能不涨价。
基于这种错误认知,他一意孤行,打算投资修建第三期别墅。
钱不够,就开始向银行贷款,向朋友借钱,甚至动员公司员工,以及员工家属,让他们把积蓄全借给他。
开公司,现金流不等于资产,比如每个月给员工发工资,就必须要用现金。
如果一家公司没有健康的现金流,随时都有倒台的风险。
可葛伟不懂,他心想:无论再借多少钱,只要那些别墅还在,还这些钱完全不是问题。
就连借他钱的人也是这种心态,他们从没想过葛伟会破产,反而以为拿到手的利息是占了大便宜。
欠债最多的时候,不算其他开支,葛伟每天向外支付的利息钱就高达15万元,一年将近要付5000万元利息。
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会选择断尾求生,尽快把别墅卖出去,回笼资金。
可笑的是,葛伟一反常态,把别墅捂在手里舍不得卖。
就是因为这种傲慢和盲目的自信,导致他最后的失败。
一开始,葛伟的别墅群虽然问题重重,但仍然有不少销售良机。
国家不批别墅用地,物以稀为贵。
就连贷款给他的银行行长也捧着他,劝他缓缓再卖:“你这别墅,再过两三年,价格肯定翻倍。”
葛伟本就盲目自信,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的业主也给他打鸡血:“你这别墅我买两栋,住一栋,炒一栋,相当于白捡。”
而有的业主信心比葛伟还足,自己买完不算,又介绍朋友来买,一伙人连买12栋别墅。
葛伟看到的全是别墅前景美好,对公司危机则选择性忽略。
五一长假期间,别墅搞优惠活动,有富豪说好要买3栋别墅,总价408万,谈好抹去零头,以400万成交。
结果客户来签合同的时候晚了三天,优惠活动已经结束。
葛伟心想:“客户这么想要我的别墅,说明别墅前景好,买了肯定不吃亏。”
他坚决不抹去零头,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合同没签成。
然而,市场千变万化,葛伟的别墅很快就不再金贵,想卖都没机会。
(破产后,葛伟在他的出租屋里看书)
原本,只要尽快把别墅卖出去,维持公司稳定的现金流,葛伟不但不会破产,至少还可以再赚1个亿。
可他拖拖拉拉,宁愿四处借钱,拆东墙补西墙,也不愿意尽快甩卖别墅。
拖到2014年年底,公司资金链彻底断裂,他还不上每天15万元的利息,变成“老赖”。
银行上门催款,无功而返,合作伙伴、员工、员工家属,轮流来他办公室讨钱。
葛伟后悔不迭:
现在算来,400万的贷款,3年时间,我要向银行支付利息至少180万,还不如早点把别墅卖掉,哪怕卖300万也行。
这个小学生的算术题,我居然不会算。我居然情愿付一年几千万的利息,也不肯大幅降价促销。我真是全世界最蠢的商人,最奇葩的商人。
又纠结了4个月,多花掉1600多万的利息后,葛伟才下定决心,宣布破产。
庞大的商业帝国,瞬间化为乌有。
债务高达3.7亿,90%的资产被拍卖抵债,都还不完欠下的本息,还剩下1.2亿个人债务,需要作为法人的葛伟独自承担。
刚破产的时候,葛伟整夜失眠,一天抽3包烟,后来还患上心理疾病,不敢靠近阳台、高楼,生怕自己忍不住跳楼。
破产前,有朋友暗示他,让他提前转移部分财产,或者丢下烂摊子到国外避风头,俗称“跑路”。
葛伟坚持认为“有事跑不掉,无事不用跑”。
他有自己的宣言:
勇敢面对、深刻反省、努力再起,才是我必须的、正确的、唯一的人生打开状态。唯有击啄拨羽,才可能有未来。
葛伟一夜白头,急于东山再起。
(依次是葛伟破产前,破产时,破产六年后)
葛伟想过,活下去还有3条路可以走:打工,做小生意,继续创业。
年龄太大,债务太多,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做小生意,比如开面馆,养土鸡卖之类的,他又没有类似的生活经验,赚的钱也不够还债,同样行不通。
唯有继续创业,他看好互联网。
2015年,破产不到一年,对互联网一窍不通,葛伟火急火燎地考察了3个月,就鼓动妻子当法人,创办了一家互联网公司。
此时,尚有人相信他能东山再起,有两个朋友一共又投资他的公司600万。
妻子名下仅剩的房子、车子、存款,本要用来维持一家人开销,却因为信任他,孤注一掷,全卖掉。
姐姐听说他要重新创业,把手里持续赚钱的股票半价售出,拿钱支持他。
老母亲已经80多岁,不但拿出家里最后的积蓄,还住进养老院,把老房子卖掉,也把钱投给他。
葛伟背负着这么多人的信任,却再一次辜负了他们。
破产前,公司有员工跟葛伟说,想涨500元工资。
当时,葛伟家里请了5个保姆专门做家务,一个月光是生活费就要20万。
他实在不懂500块能干什么,大手一挥:“涨!”
重新创业后,葛伟仍然没有吸取教训。
在没有任何收益的情况下,他只懂得不停地往项目上烧钱,每天还带几条好烟到公司,请员工抽。
员工加班就给1000元加班费,身边人骂他:“你傻X啊,互联网公司哪有加班工资。”
葛伟愕然。
等他知道这些的时候,公司已经倒闭,开发的两个APP日常活跃用户只有个位数。
再次失败,葛伟彻底众叛亲离。
(葛伟和小女儿在一起吃面)
24年前,葛伟和妻子结婚时,只花了10元钱,在五金铺里买了两枚螺丝帽当戒指。
婚后,英文专业毕业的妻子辞职在家,专职照顾老人和3个孩子。
葛伟发过誓,一定要让家人都过上好日子。
他确实做到过。
富贵时,葛伟不抽烟不喝酒,也不K歌、不打牌,生活作风很克制,一有时间就看书、长跑,带着妻子和孩子四处旅游。
没想到,年过半百,却负债累累。
有段时间,葛伟每个月连孩子留学的生活费都拿不出来。
他想到曾经有朋友跟他保证:“你放心,苦什么也不能苦孩子,孩子的事情我来解决。”
就去找朋友借钱,朋友却跟他翻白眼:“没钱就回来噻,没钱留什么学!”
葛伟终于明白,世态炎凉,不是所有的朋友都靠得住。
妻子精神崩溃,反复责问他:
你瞧不起那些买门面收租、养儿防老的人,但他们现在都过得比你好。你一个开发商,你连一套房子都保不住。
你说你养家,我管娃儿。我做到了,你没有。
葛伟却无力反驳,只能自嘲:
她付出了青春。她燃烧了自己。她如今自嘲为“三无女人”——无房子、无存款、无工作。她是债权人,我欠她深重。
爱随着金钱消散,缘分尽了。
两人反复争吵,互相攻击,最后吵累了,只能离婚。
三个孩子,两个大的跟着妻子走,只有小女儿留下和葛伟一起生活。
(现在的葛伟,他说自己不能死)
妻子、孩子离开后,老母亲也在88岁时,在医院病逝,临终前仍然紧紧握着葛伟的手。
好好的家,就这么散了。
葛伟后悔不迭,曾经以为赚钱是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恍然间回首一生,却发现自己有19个春节,没有回家过年。
青春期时叛逆,不想和父母相处,工作后却以自己工作忙,事业重要为借口。
后来赚到钱,父母老了,好日子没过上几天,晚年却要卖房子给他还债。
家庭支离破碎,他伤心难过:
千万别相信什么“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的恩爱,因为说这话时,正是甘浓如蜜的时候,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
男人,丈夫,父亲,永远别让风雨来摧毁自己幸福的家庭。
商人,必须要将公司经营与家庭财富切割开来,绝不能全部财富押上生意。
家庭无钱,哪来家庭。
葛伟经历过的遗憾,并不是孤例。
人生难料,世事无常。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其实,让家人过好日子,并不是给他万贯家财,而是多一点关心、爱护和陪伴。
愿正为生计奔波的你,无论身处何处,都记得常打电话给父母,常回家看看。
(葛伟拍短视频创业,在自学视频剪辑)
现在,葛伟破产,每个月仍然要花1万元生活费,这笔钱只能靠姐姐和朋友接济。
他租住在100多平的房子里,干净整洁,比普通人的租住环境好几倍,他却说:“这是我30年来,住过的最小的房子。”
为了挣钱还债,他把自己的经历拍成短视频发在网上,还开始直播带货。
很多网友在底下评论:“大叔不了解互联网,还是算了吧,不如重回房地产行业。”
说他不行,还不完债的人更多,甚至有人骂他,让他干脆一了百了。
葛伟一口重庆话,反驳时掷地有声:
我不能死,我死个锤子,虽然说在法律上我已经破产清算,这个钱可以不还,但是我必须还。
褚时健74岁才从监狱里面出来,还种出了褚橙,我才58岁。
葛伟一生大起大落,他真的会大器晚成,重回巅峰吗?
其实,人生不到最后一刻,都是未知。
积极探索,总比坐以待毙强。
对此,你怎么看呢?
章小蕙:富豪钟镇涛为她破产,富豪陈曜旻为她离婚,她有何魅力?
“ 男朋友只是生活中的调剂品 ”,这句话是 章小蕙 在一段采访中说的。
那个曾经“ 饭可以不吃,但衣服不能不买 ”的章小蕙如今也到了58岁的年纪,当年因为两任富豪男友的破产,她也被扣上了“败家”的帽子。
如今回看这个“ 买衣服买到破产 ”的女友,才发现这个女人很不一般!
1
1963年,章小蕙在中国香港出生,而她的家庭也注定了她的生活方式必定奢侈。
章小蕙的父亲是加拿大中文电视台的创办者,母亲是名门千金。
章小蕙4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带着她在连卡佛购买全套服蚂饥饰。
大学时,章小蕙主修纯美术 历史 、哲学和英国文学,后又念了一年的时装买卖。这个女人从小到现在,一直都在认真钻研御物梁着“美”。
20岁时,章小蕙刊登了一篇教大家穿阿尼玛的文章。文章中写到阿玛尼的粉底没有适合亚洲人的颜色,下一句就是“ 我已经和镇运阿玛尼高层洽谈过此事 ”。
由此可见,章小蕙的家庭生活背景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比得了的。
像章小蕙这样的家庭背景,她本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好好做一个豪门阔太。
但章小蕙偏偏不要,因为年轻时的章小蕙向往着爱情,而当时她心中的那个男人叫 钟镇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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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蕙22岁那年与钟镇涛相识,当时的钟镇涛刚刚拿下影帝的称号,他还是一名红遍东南亚的流行歌手。
在钟镇涛红极一时的年代,很多女孩的梦想就是嫁给钟镇涛,章小蕙就是众女孩其中之一。
后来章小蕙去加拿大看了钟镇涛在加拿大的演唱会,对于章小蕙而言搞到前排的票并不是难事。
因为章小蕙的长相与气质颇为不俗,钟镇涛也在演唱会上注意到了这个女孩。在演唱会结束后,钟镇涛更是对这个女孩念念不忘。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经过四处打听,钟镇涛如愿以偿地认识了章小蕙。
之后,钟镇涛便对章小蕙展开了追求。当时的钟镇涛有钱有颜还有才华,所以很快俘获了章小蕙的芳心。
两人在认识21天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结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只差章小蕙的父母同意两人就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章小蕙的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
当时章父斩钉截铁地对钟镇涛说:“ 你们不合适,你根本养不起她,你们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
钟镇涛虽然嘴上在开导着章父,但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权当章父说的只是临时想的借口罢了。
但不论好说还是歹说,章父就是不同意。
眼看形势不好,章小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哭道:“你今天不同意,我就一直跪着。”
别看这招老实,但对章父来说还真管用,章父最终还是向两个人低了头。
1998年, 章小蕙与钟镇涛在香港圣德勒撒教堂举行了耗费300万的婚礼 。此时的钟镇涛一脸幸福,殊不知他的“好日子”也慢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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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镇涛与章小蕙结婚后,便开始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虽说是女主内,但章小蕙做得活还真不多。
章小蕙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做饭了,就连扫地拖地她都不会去做。
为了不让章小蕙委屈,钟镇涛买了豪宅,请佣人、雇司机来伺候章小蕙。
据悉当时章小蕙一个月的开销最低就是三万: 杂志费一万、糖果费一万、零用钱一万 。为了满足章小蕙的购物欲望,钟镇涛 把自己的银行卡交给了章小蕙。
回想当初岳父对自己的“忠告”,钟镇涛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得意。
很快,章小蕙为钟镇涛生了一儿一女。一个幸福家庭的轮廓逐渐显现,但章小蕙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责任。
1990年后,钟镇涛的演艺事业遭到重创,收入大不如以前。甚至钟镇涛跟章小蕙此前投资的房产项目,也因金融风暴的影响搞了个血本无归,此时二人背负的 债务是2.5亿元 。
在钟镇涛为债务焦头烂额之际,章小蕙在做什么呢?此刻的她依旧在商场里买买买!
这晚,章小蕙带着一天的“战果”回到家中。
坐在沙发上的钟镇涛无奈地说道:“现在家里债务这么重,你就不能少买点衣服吗?”
这句话直接惹毛了章小蕙,直接给钟镇涛丢了一句“ 饭可以不吃,衫不能不买 ”,就回房睡觉去了。
此后香港媒体经常拍到在商场疯狂购物的章小蕙,她每月在奢侈品上的花费依旧没有收敛。
对此钟镇涛没少跟章小蕙吵架,而这时钟镇涛才想起来当年岳父的忠告。可现在为时已晚,他跟章小蕙间的感情开始渐渐消失。
面对两人之间如今薄如纸般的感情,章小蕙则选择重新开始一段新感情,这个对象就是 陈曜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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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蕙与陈曜旻的相识,得益于她的闺蜜钟壁泽,而钟壁泽此时是陈曜旻的老婆。
别看陈曜旻比章小蕙大了23岁,但陈曜旻谈吐幽默,一头银发更是衬托出几分沧桑之感,更重要的是陈曜旻出手很是阔绰。
处于感情濒临破灭期的章小蕙很快被这个男人吸引,双方你来我往、暗生情愫,很快就好上了。
最不可思议的是,当时双方都是有家室的人,但却对外十分高调的秀恩爱。
钟镇涛曾在采访中说:“ 当时我的太太,开着我的车,用着我的司机,来送她的情人上班,我都不知道怎么躲 ”。
而另一边陈曜旻的妻子钟壁泽也说:“ 当时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吃饭,他们两人当着我的面在饭桌上秀恩爱 。”
1999年,章小蕙和钟镇涛离婚。一双儿女都交由钟镇涛抚养,钟镇涛终于结束了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可另一边的陈曜旻离婚可没那么容易,首先是陈曜旻的孩子们不同意父亲的做法,其次是陈曜旻的妻子钟壁泽患上了癌症。
当时钟壁泽苦苦哀求陈曜旻: “我没有多少日子了,你就不能再陪陪我吗?哪怕等我死了你再去找她!”
可是陈曜旻根本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一心只想抱得美人归的陈曜旻理都没理患病的妻子。章小蕙离婚后一年,陈曜旻也离婚了,二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也是这一年,章小蕙声名狼藉,已经到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
离婚后,每逢别人问起章小蕙,前夫钟镇涛必定恶语相向,就连他的自传里对章小蕙也很绝情:从此,我们两两相忘,最好连面也不要见。
因为章小蕙的绝情,两个孩子与章小蕙也几近断绝联系,感情淡漠。
钟壁泽与陈曜旻离婚半年后,就因为癌症逝世了。钟壁泽与陈曜旻的女儿也曾当众指责章小蕙,称她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坏人。
对此章小蕙也曾公开回应:“ 外界的看法也不是我的看法,我的看法不会被外界动摇 。”
而当陈曜旻沉浸在章小蕙的温柔乡里的时候,厄运也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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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小蕙与陈曜旻在一起半年后,陈曜旻因为投资失败,导致他从一个富豪变成了一个连基本生活费都难以支持的人。
而另一边的章小蕙就像钟镇涛破产时一样,对此不闻不问,甚至依旧花钱大手大脚。
这天陈曜旻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扯住章小蕙的发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大力掴章小蕙的后脑 。
这下章小蕙直接懵了,自己从小到大哪遭受过这种待遇。章小蕙甚至想拿水果刀跟陈曜旻拼命,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种念头。
可令人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之后两人竟然又复合了。
直到2002年,陈曜旻对外宣布破产,章小蕙也跟他分手了,两人的感情就此告吹。
章小蕙拍拍屁股走了人,陈曜旻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用众叛亲离来形容丝毫不过分。
妻子钟壁泽去世后,陈曜旻心思都在章小蕙身上。因为当时子女们的阻止,陈曜旻甚至那几年都没跟子女们往来。
据悉钟壁泽去世后,陈曜旻的子女经济非常拮据, 小女儿陈小韵甚至因为涉嫌在商场盗窃8条内裤登上新闻 。
后来,小女儿陈小韵也放下了心中的怨恨,原谅了父亲。但陈曜旻的下场依旧很凄凉, 弥留之际只有小女儿陪在身边,处理后事时三个儿子都不曾出面 。
而另一边的章小蕙则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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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陈曜旻分道扬镳后,章小蕙此时依旧负债2.5亿。此时的章小蕙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想要男人给自己花钱永远靠不住,女人只有靠自己!
别看此时章小蕙负债累累,但她从未停止对自己的消费。
此时面对媒体,章小蕙依旧理直气壮:“ 我现在每月零用钱已经只有3万港元了,不能再少了!否则我只能穿得像个乞丐! ”
于是这个在男人破产时花钱的女人为了自己,终于走上了赚钱的道路。
早前章小蕙把在香港卖剩的百多箱衣服运去台湾卖,也掀起了台湾传媒的一阵骚动。不少人排队去撒钱,除了买衣服,另外也想看看这位话题女王。
此时章小蕙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两件东西——知名度和审美力,那时章小蕙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的审美,是我的保障。 ”
这话一点也不假,这一年她开始用自己的审美品味去变现。开服装店、做高级买手等等一系列,创业第一年她的收入是2700万元。
终于在这个 “败家” 女人的努力下,她靠自己一个人还清了2.5亿的债务,似乎这个花钱大手大脚的人赚钱能力也很强。
正如章小蕙在《康熙来了》里说的一句话“我的命是这样子的,我是越花,然后我就越赚到。”
2004年,章小蕙主演了电影 《桃色》 。正如电影名字一般,这部电影的剧情同样十分“旖旎”。
因为这部电影章小蕙提名第5届华语电影传媒大奖最佳新演员奖,当然她也被打上了不一样的标签,而为之疯狂的男性也增加了不少。
当时媒体对章小蕙的评论是这样的: 她是“物质狂”们的骄傲、女性中褒贬不一的“物质超女”、男人们心中永远的尤物与梦魇 。
2005年,章小蕙 移居纽约,开始了自己又一段崭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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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纵观章小蕙的经历, 两任富豪的破产跟她购物的关系真的大吗?
破产是投资失败的问题,我不相信单靠购物就能把人搞破产的。
其实她的消费跟她的绝情比起来一文不值。
丈夫没钱了,不能提供自己日常的开销,就把他踹到了一旁,这就是章小蕙绝情的地方。
事实上在我们传统的认知中,丈夫困难的时候,妻子就要陪丈夫一起受苦受累。
然而章小蕙并不是一个传统的女性, 她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在丈夫困难之际,她可以在商城快乐地购物,她说:“ 再困难,我也要精致地出门。 ”
因为利己,所以自私,最终导致绝情,因为她只爱她自己。
然而很少人能活成章小蕙,首先我们接受的教育不允许我们这样做,其次她的生活圈子跟我们天壤地别。
正是这些稀缺的因素,造就了这样一个“不一般”的章小蕙。
女儿自杀,72岁出狱,73岁创业成千万富翁的吴胜明
2003年7月28日,已经72岁的吴胜明终于刑满释放。当她走出监狱的那一刻,华发满头的她,忍不住涕泪横流。然而此时她的丈夫已经和小保姆私奔了,女儿也自杀了,无家可归的她,晚年的生活,想起来就是很悲苦的。但是,没想到吴胜明却没有消沉,而是重新创业,白手起家,最后竟然成了千万富翁。那么,她是如颤亩袭何做到这一点的呢?回顾吴胜明的前半生,她的命运也相当传奇。
1933年,吴胜明出生于浙江嵊州的一户世代经商的商贾人家。
然而,家里的富贵并没能使一家人得到幸福。吴胜明的父亲虽然做生意没得说,但生性好色,因此风流账从来没有断过。而母亲也为此经常与父亲争吵,最终在她2岁的时候,不堪忍受的母亲干脆弃家而去,改嫁台湾。从此,吴胜明再也没能见过母亲。
母亲惊世骇俗的行为,让这个大家族蒙受了羞辱。而吴胜明的父亲,也因为觉得脸上无光,索性离家到上海置办了一处别墅,在十里洋场里过起了纸醉金迷的生活。
如此一来,吴胜明便失去了父母之爱,此后她一直和祖父母生活在一起。
毕竟是江浙一带的大家族,在吴胜明小的时候,她便受到了严格的家教。比如吃饭不能吧唧嘴,说话要有规矩……每逢她的行为上有了错处,都会遭到祖父严厉的惩罚。不过这倒是磨练了她的性格,让茄兄她变得更加坚韧。
对于吴胜明来说,她顶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到家里的铺子里去看大人们做生意。那时候,家里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一条街都是他们家的铺子,有米店,有药铺,有布行,等等。吴胜明常常坐在店子里看大人们做生意,他们怎么进货?又为了赚取更多的利润怎么做促销。耳濡目染,吴胜明从小就学了不少经商之道。
然而平静的生活没能持续太久,在吴胜明12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带着继母回来了。
原来,父亲做主,把吴胜明许配给了县长的儿子。县长的儿子比吴胜明大了上十岁。由于他担心祖父会阻挠,所以他在吴胜明出门的时候,让人强行地把吴胜明抱进早已准备好的矮轿子里,然后一路吹吹打打地送进了县长家。
不曾想,有人很快就把抢亲的事情告诉给了吴胜明的祖父。祖父深知无法挽回,只得和县长商议,吴胜明算是寄养在县长家。读书生活都不能亏待了她,待到适婚的年纪再圆房。同时,吴胜明的祖父还给县长30亩地和3000块大洋,声称这是吴胜明的生活费。
转眼间到了1949年,16岁的吴胜明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县长和祖父就商议起了婚嫁之事。但受过新思想教育的吴胜明,却对包办婚姻十分反感,所以她决定逃婚。
由于吴胜明在县长家也生活了几年,再加上她聪明乖巧,所以她的婆婆对她很疼爱。于是她告诉婆婆,她要去绍兴为自己挑几件新衣服,再买一点胭脂水粉之类。
婆婆没有起疑,还给了她一点钱,要她拣好的买回来。
吴胜明到了绍兴后,想着大城市里人多,机会也多,所以她就买了一张到上海的票,开始了她的逃婚之旅。
到了上海后,吴胜明不得不为了生存而四处找工作。但由于她个头小,力气薄,能找的工作并不多。好在她曾跟婆婆学过针线活,因此她最后只能给一户有钱人家做了女仆。
从吴家大小姐沦落到女仆,尽管身份的变化落差很大,而且女仆的工作又琐碎又辛苦,但吴胜明却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然而,时间一长,吴胜明觉得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突然,她想到了祖母曾经收养过的一个养子,现在已经耐掘在西安当了军官。早在家里的时候,吴胜明帮养母给他写过信,因此还记得他的地址。所以吴胜明辞掉了女仆的工作,又登上了去西安的列车。
幸运的是,吴胜明找到了军官。而军官听说了她的遭遇后,也颇为唏嘘,于是就把她安置在驻军宿舍中,还安排她到学堂继续读书。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胜明竟和一个大她12岁的军医产生了感情。
很快,军官就察觉到了她和军医的亲密。不过军官并不赞成他们在一起,而是一门心思地想把吴胜明嫁给跟了自己多年的副官。
为了斩断吴胜明和军医的感情,军官想办法把军医调到了北京。军医的突然离去,让吴胜明和军官发生了冲突。她一怒之下离开了西安,又回到了绍兴。
尽管离家已经很近了,但吴胜明一想到逃婚的事情,就不敢回家。于是她用她数年来的积蓄,在绍兴城里开了一家小百货店。
创业毕竟不容易,刚开始吴胜明的生意做得颇不理想。好在她有头脑,在她的坚持下,店里的生意才慢慢好转起来。
这时,吴胜明认识了一个比她小7岁的男人张思源。
张思源也是个做小本买卖的人,他得知吴胜明的经历后,对吴胜明颇为钦佩。所以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
不久后,张思源向吴胜明求婚,但吴胜明却嫌他年纪小,拒绝了他。
这样又过了3年,吴胜明已经32岁了。虽然她的生意越做越红火,但个人问题却始终没有解决。就在这时,张思源又向吴胜明求婚,他坦言,他是没有什么本事,但他能一辈子对吴胜明好。
在吴胜明看来,张思源对自己的感情十年如一日,这和自己的父亲相比,那简直是天壤之别。感动之下,她没有再顾及年纪的不合适,于是两人就领了结婚证。
婚后,吴胜明认为小店难有大生意。为了将来能过上好生活,她把店盘了出去,带着丈夫又到了西安,并在那里开了一家上海饭店。然而由于太过操劳,才怀上身孕的吴胜明,竟然流产了。
尽管不幸,但生意却不能不做,吴胜明强打精神继续操持着饭店的生意,此后吴胜明又先后怀过两胎,可惜都没能保住。
眼看着已经40岁了,为了能有个孩子,在张思源的陪同下,吴胜明遍寻名医,希望能有再次怀孕的机会。
尽管求医问药,吃了许多苦,好在吴胜明终于心想事成再次怀孕。
这次,吴胜明不敢马虎,她把生意上的事情都交给张思源,而她则安心在家养胎。就这样胆战心惊地度过了9个月后,吴胜明终于生下了女儿张艳。
80年代初,随着改革开放的政策出台,已经移居郑州的吴胜明很快就把握住了商机,并开了一家商贸公司。
此时的吴胜明,一心希望赚很多的钱,让女儿过上最好的生活。于是她把江浙一带生产的袜子、雨伞等小商品批发后,再销售到交通闭塞的小城市。别看到手的都是小东西,但由于量大,且物美价廉,因此让吴胜明颇赚了一些钱。
不久后,电视和录音机又成了广大消费者的喜爱之物,于是她又到广州低价批发录音机和黑白电视机,然后再转手高价卖出去。
此外,吴胜明还做起了钢材、机械、建筑、化工多方面的生意,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吴胜明仅用了不到4年的时间,就赚到了千万资产。让她不仅成为了最先富起来的人,而且还成了当时颇有名气的女富豪。
1984年,吴胜明的女儿过10岁生日,爱女心切的吴胜明豪掷20万为她大摆宴席,以示庆祝。那场生日宴,一时成为了当地轰动一时的大新闻。
然而,风光无限的吴胜明却不知道,一场牢狱之灾,却在一年后降临到了她身上。
原来,吴胜明虽然成了千万富翁,但她的贪欲却越来越大。为了敛财,她竟然从香港走私了48台高档小轿车。而且,她还从台湾走私了一批十分昂贵的布料。
不过,由于数额巨大,吴胜明还没来得及把这些货卖出去,她就被公安机关抓捕了。
由于涉案金额巨大,吴胜明最终以“走私与合同诈骗罪”被判处死缓。而他的千万资产,也全部被国家没收。
被关进监狱后,吴胜明倒是很冷静。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可怜的女儿,于是她不断提交申诉材料。最终几经重审,对她的判决终于从死缓改为了无期徒刑。
就在这时,吴胜明却收到了张思源的离婚协议。原来在她入狱前,张思源就和女儿的保姆有了不正当关系。她出事后,张思源就把女儿送到乡下的大伯家,而他则和保姆私奔去了安徽。
丈夫的背叛,让吴胜明颇为失望,而女儿则成了吴胜明争取早日出狱的唯一希望。
此后,吴胜明在监狱里一直积极表现,并且她还经常开导想不开的狱友。由于她表现良好,她的无期徒刑被改为了有期徒刑。
就在吴胜明憧憬着有一天能看到女儿时,却再次传来了不幸的消息。她的女儿由于听大伯说她被判了无期徒刑,绝望之下自杀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吴胜明顿时失去了生的希望。她乘人不备,从缝纫室里偷到了一块刀片,准备自杀。结果被管教发现,经过管教和狱友的不断劝说,吴胜明才渐渐转变了想法。
在那之后,吴胜明一边接受劳动改造,一边开始写以她自己为原型的自传体小说《囚路》。书成之后,被一位导演相中,于是将其改编为了电影。电影上映后,一度引起了很多人对吴胜明的关注。
考虑到吴胜明在监狱中一直表现积极,监狱9次给她减刑。最终她在度过了18个春秋后,终于在2003年恢复了自由。
出狱后,72岁的吴胜明为了谋生,她回到户籍所在地郑州,并在居委会的帮助下,找了一份公厕保洁员的工作,每月能挣400块钱。
吴胜明工作起来非常认真,由于她非常勤快,公厕始终纤尘不染。
一年后,吴胜明被评为了“郑州优秀保洁员”。
由于吴胜明的经历颇为传奇,引来了不少记者采访她。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为了女儿,她也得东山再起。不仅要有自己的事业,还要用赚的钱去建养老院,让和她一样儿女不在的老人们,在那里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谁知,这话却引来了一个叫张京的骗子。
张京说,他和吴胜明一样,都有志于创建养老院。现在他在襄樊有几十亩的葡萄园,他们可以合伙经营。
急于做生意的吴胜明,在和张京接触不久,便将借来的20万元交给他,算是入股。谁知,张京还背地里打着她的名义,从她的朋友们那里骗走了70万元,从此消失不见。
尽管最后,吴胜明通过公安局找到了张京,但90万元已经被他挥霍一空。
2006年,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吴胜明决定独自到陕西杨凌去承包葡萄园。
经过几年的拼搏,吴胜明不仅创办了杨凌红阳果业 科技 有限公司,兴农 科技 有限公司,还开了数家种鸡养鸡厂。
转眼,吴胜明已经80岁了,而她也经过努力,再次成为了千万富翁。
有了足够的资本后,吴胜明把辛苦打拼的公司,交给别人替她打理,而她则去建了一所养老院,做起了院长。